深夜,城市还在熟睡,而我已经起床,准备离开酒店前往机场。才三点多钟。云南处于东九区,江苏东台处于东八区。云南三点多相当于家乡二点多,可以说才过子夜时分。旅游的酸甜苦辣只有旅游者自己品尝。
虽然街道、商店、居民处于熟睡之中,但云南昆明的城市窗口长水机场却灯火辉煌、人潮涌动,前往全世界各地的旅客纷纷往此汇集,他们拎着大包小包,远远看去如人的海洋。
十一月三号,出昆明长水机场,惊诧于机场的宽大程度,而十一月八号进机场,又有了新感觉。候机室方便老年人寻找登机口,配备六座电动车;如果寻找六十三号登机口,步行前往需半个小时,这什么概念?仁者见仁。智者见智,总而言之,很大,不愧是中国第六大飞机场。
我在三号登机口,先乘扶手电梯上二楼,走了一百米远又乘扶手电梯下一楼,方才到达。
在昆明的时间不多了,静静深呼吸,让自然的鲜花香味深入心田,陶冶情操。
王粲在《登楼赋》中感叹荆州美丽富饶、人杰地灵,话锋一转泪流满面,地方虽好,但不是自己待的地方,那一刻,作为一脉相传的文学人士,我同样心同感受:云南信美非吾土,我还是必须回到苏北小城去生活。
此次依然是海南航空,但又是一个分公司,中文名祥鹏航空,而英文名是好运飞机。我略懂一点英文,聊以自慰耳!
出候机楼,居然需乘公交前往登机。机场上的公交不叫公交,而唤作摆渡车。桔生淮南则为 桔,桔生淮南则为枳。呵呵!
进入机舱,发现服务员以帅气小伙子为主,女性服务员叫空姐,男性服务员叫空哥还是空弟?想了很久,我给他们起名叫空少。
上次,从小城市盐城起飞去昆明,机舱几乎满员,而从大城市飞往小城市,机舱则空出若干座位。
人往高处走,水往低处流。中小城市不能再投资发展了,没有客流、所谓的投资发展就是浪费土地资源。肉食者鄙,又何间焉?不在其位,不谋其政。
六点二十分,飞机准时起飞升空。
我面前的舷窗朝东,高空阳光直射过来,眩目,眼睛本有疾,担心雪上加霜,更兼通宵达旦无法入眠,干脆补觉。
有过第一次飞行经历,第二次心潮归于平静。
飞机、高铁,都经历过了,心满意足。回到江苏东台,我要潜心工作,不能再心猿意马,浪费为数不多的光阴。
诚然,文学创作者需要读万卷书,行万里路,始有收获,象马克吐温、海明威那样的,但回过头想一想,福克纳终身未出小镇,也获得诺贝尔文学奖。中国的古典小说家们没有周游世界,但他们的作品安如泰山屹立于文学之林。
写身边的人和事,一样出彩。文学就是人学。
回到盐城南洋国际机场,已经感觉太小太寒酸,似乎如柔石小说《典妻》中的女人一样。女人过了几天地主家富裕的生活,回到自己缺油少米的家居然无法适应遭自己男人呛白才清醒。
这比喻粗俗,但用时尚的话讲,话糙理不糙。也许用曾经沧海难为水要好一些。我是一个满瓶不动半瓶摇的文学小匠。
上午,九点半到盐城机场。十点二十分乘大巴往东台开,驶上熟悉的二0四国道。两个月前做货币押运员时,提心吊胆,总算成为往事。
扪心自问,渴望乘飞机、乘高铁出行的热度减退了吗?回答,减退。
孔子在回答乐师需要多少人时,答:葵一,足矣!就是说只要那个叫葵的乐师一人就行了。而我也深深的认为有此一次路途遥远的西南边陲行,足矣!
十一点半,回到家乡江苏东台,阳光灿烂。十一月八号,立冬,值得铭记的日子。
此后,继续过属于自己的小日子吧!。
云南游记结束。






